清商 · 2021-8-5 · 次阅读


忽而想起,三年来是有两场雪的。“孤独的雪”、“雨的精魂”。

在苏中的第一场雪。那时我并不知道12月7日是校庆日,只记得那天飘着漫漫的雪,而我则在被冷落的白楼灯光间为黑夜作序。自北门走出,还未搬迁的宽窄巷子上跃动着洁白的琼丝,我则继续着我自初中便开始的一人的孤独之旅,踽踽行走于这无时无刻不令我讶异的极致美丽之中。

第二场,也是最后一场,与友人一起在雪夜与住宿生自习。我将捧起的、夹杂着稍显脏渍的雪团给友人看,他似乎是轻轻嘲笑了一番。我看着那本厚重的生物书,订正着前几日的生物错题,不懂便敲敲旁边问友人。记得曾经说过的朗飞结,也记得后来,在雪中偷偷更换的垃圾袋。当时我又怎能明白早已发酵的情愫最后却只落入梦中,成为我破碎的关于雪的回忆。

我曾与谁说过,想与他系着同一条围巾,在雪中漫步呢?

我曾与谁共享关于我的瘢痕般的幼年回忆呢?

他如同雪一般消逝了。

至于我,则成为了永无坠落之时的雪。

——因为,只有在梦中,我才会存在。

于是,我便永远地被埋葬在梦中。


宇宙间肆意闪烁的星点。